在征服王战败的瞬间,芙兰看到了在冬木大桥上发生的一切。
“征服王战败了。”
“如同预想的一样。”
王芙看着征服王逐渐消散的身躯,若有所思地点点头。
“EX级别的对界宝具,真是犯规啊!”
“所以哪怕是同样级别的对军宝具王之军势,都无法对抗乖离剑。”
“要好好想想对抗乖离剑的办法。”
“已经是第四个退场的Servant了。”
“爱丽丝菲尔......”
“在阿瓦隆和圣棺同时作用下,还能撑下去。”
“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。”
“全力以赴击败英雄王吧!”
“要不要派出暮色军团呢?”
“算了吧,面对着乖离剑,再多的士兵恐怕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,而且,不少的战士正在修养,上一次王之军势造成的伤害,还没有完全恢复。”
“行吧,那战斗的地点......”
“旧都吧,固有结界,方便使用出全力,尽量避免对现界造成影响。”
“话说,萨斯最近去哪了,最近都没有看到。”
“应该是返回亚斯菲尔了,最近应该又有很多麻烦的家伙通过孔进入亚斯菲尔吧。”
“关于那个大家伙,有想法吗?”
“亚斯菲尔,应该没有诞生过那样的存在吧。”
“外来者吗?那样巨大的外来者,你知道意味着什么。”
“有时间回去一趟吧,我有些不好的预感。”
王芙的眉头皱在一起,精致的脸上全部是担忧的神色。
“先想点高兴的事情吧,命运还没有发生,没有发生就能改变。”
“真是少见啊,你居然会安慰人!”
王芙有些惊讶地捂住嘴。
“你都这个样子了,我再说几句打击你的话,万一被沙佩斯特看出来了,又要被说了。”
芙兰撇撇嘴,叹气道。
“还是准备好明天的战斗吧,如果能得到圣杯,说不定还能获得一些新的力量。”
“话说,那个圣杯,真的能够实现愿望吗?”
“圣杯,会收集灵脉六十年的魔力,然后降世,作为魔力结晶,圣杯会收集六个战败Servant的灵魂,其中蕴含的庞大魔力,是能够实现一定程度的愿望的。”
“比如?”
“第三魔法——Heaven's Feel,灵魂的物质化,换言之是实现完全的不老不死的魔法。在完成之日,将会因灵魂的永动机化,而得到无尽的魔力源,还有抵达根源。”
“无尽的魔力吗?听起来似乎有点用。”
“无尽的魔力本身做不了什么,但是配合上相应的技术,就能实现几乎所有的事。”
“这样吗?但是圣杯被污染了啊!”
“所以,盖亚才会交给我这样的任务吧。”
芙兰无奈地摇摇头。
“虽然我并不觉得,一个被污染了的圣杯,能够对世界造成什么影响。”
“你不是说,圣杯能够抵达根源吗?”
“我可不觉得,抵达了根源,就能改变一切。”
“这样啊......”
王芙点点头。
“英雄王,似乎来了。”
“已经到决战的时候了吗?”
“没有。”
“那为什么英雄王会来到城堡?”
“应该是时臣太无趣了吧。”
“欸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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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击败征服王后,英雄王似乎是失去了玩具,绮礼也离开了圣堂教会,身边只有一个无趣的远坂时臣。
这对于英雄王来说,可以称得上是折磨了。
所以,英雄王无视了时臣的劝诫,来到了爱因兹贝伦的城堡。
身着机车服的吉尔伽美什出现在了城堡前。
“本王降临,Lancer居然不来亲自接见本王吗?”
吉尔伽美什高傲地抬着头,对于无人接见似乎有些许意见。
厚重的大门缓缓打开,芙兰看着眼前高傲的王者,相当无奈。
“Archer,你想要干什么?本王可没有对你发出邀请!”
“哼!本王巡视自己的领土,可不需要他人的允许。”
“是,是。”
芙兰非常敷衍地应付着吉尔伽美什的话,转身向城堡里走去。
吉尔伽美什也走进大门,打量着周围的城堡。
“凡人的城堡,修建得还不错嘛。”
“现在还保存于世的城堡,已经很少了,而且,你也是拥有凡人血统的家伙。”
“本王和凡人可不一样!”
“对,你还拥有三分之二神的血统。”
“杂修!”
“你不会是因为身旁只有时臣才跑过来的吧!”
似乎是被戳中了痛点,吉尔伽美什显得有些不高兴。
“时臣那家伙,确实相当的无趣,你无法忍受也是正常。”
“哼!”
“现在是准备晚餐的时候,要吃吗?”
“本王要最高规格的。”
芙兰转过身,“麻烦了,塞拉。”
“没事,芙兰。”
塞拉摇摇头,起身去准备晚餐。
芙兰和吉尔伽美什坐在餐桌旁。
“因为时臣很无趣,所以你就挑唆了言峰绮礼吗?”
芙兰看着用手慵懒地撑着脑袋的英雄王,询问道。
“绮礼很有趣,不是吗?”
提起有趣的东西,吉尔伽美什终于露出了微笑。
“真是恶趣味的家伙啊!”
“绮礼的离开,不是你教导的结果吗?”
吉尔伽美什微笑着,血红的瞳孔充斥着愉悦。
“所以说,我们都是一样的家伙啊,Lancer!”
“我们可不一样,我只是帮助绮礼发现了内心的愿望。”
“哼哼,即便你不愿意承认,你的本质是不会变的,Lancer。”
吉尔伽美什微笑着揭露了某些真相。
“我的本质吗......”
芙兰开始思考某些东西。
“开始怀疑自己了吗?”
吉尔伽美什嘲讽道。
“不,我只是在想着怎样从你手中抢夺王之财宝。”
芙兰抬起头,瞳孔里满是期待。
英雄王仿佛听到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话一般,放声大笑起来。
“你还真是个有趣的家伙。我已经好久没有为一介匹夫的妄言而如此开怀大笑了。”
虽然在笑,但他的周身开始散发出杀气。对于这个金色的王者来说,杀意和愉悦基本上是同义的。
“本王可是很认真的,不单单是你的财宝,还有你的光辉,本王都想将之占据。”
说话的人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王芙,嘴角虽然在笑,但眼神却是前所未有的认真。
“那本王就给予你这样的机会,愚者。”
吉尔伽美什放下右手,认真的看着王芙。
“本王也想将你这样的珍宝放进本王的宝库。”
“明天晚上十点,冬木大桥。”
“本王期待着你最后的绝望。”
“本王也是。”
两人就这样对视着,直到女仆端上菜肴。
“享受你最后的晚餐吧,英雄王。”
“不用如此渴求食物,本王会赏赐给你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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圣杯战争,第七天。
冬木大桥。
当王芙走上大桥时,吉尔伽美什已经等候多时。
“居然敢让本王等待你,真是大胆啊,杂修!”
虽然说着质问的话,但吉尔伽美什却是微笑着的。
“就这么渴望本王亲手杀死你吗?”
王芙也微笑着回话。
两位王者都微笑着,但空气中凝结的杀意,只能让人感受到刺骨的寒冷。
“那就开始吧,重现吧,遗失的旧都。”
狂风席卷着散发着不祥气息黑雾,阴冷的风裹挟着冷气吹向两人。这股冷气却令人瑟瑟发抖,还有那腐朽的气息,没有一丝生机的味道。
黑雾侵蚀着现界,随后,颠覆。
将数道身影包裹进去。
破旧的王都,残缺的高塔,即便是已经化为废墟,依旧能从残缺的遗迹中看到往昔的荣光。
“这就是你的心想世界吗?”
吉尔伽美什打量着周围,“停留在了王城破灭的那一刻吗?”
“撒,全力出手吧,吉尔伽美什!”
王芙穿上战甲,银色的光辉丝毫不逊色于英雄王的黄金之甲。
“如你所愿。”
黄金与祖母绿宝石形成的光之辉舟出现在吉尔伽美什的身旁,这正是由巴比伦流传到印度,并在《罗摩衍那》、《摩诃婆罗多》两大叙事诗中记载的叫做维摩那(Vimana)的飞行工具。
黄金飞舟将吉尔伽美什带上高空。
“上天了啊。”
王芙仰望着深处高空的英雄王。
“这样有趣啊!”
王芙大笑着,黑色的影子延伸至整座大地,无数的圆形法阵开始疯狂旋转,庞大的魔力开始疯狂流动。
“什么?”
吉尔伽美什察觉不对,立刻驱动维摩那飞向远处。
下一刻,维摩那原本的位置被数道光柱贯穿。
“居然在整座大地上都描绘了术阵吗?你这家伙,真是胆大啊!”
吉尔伽美什大笑着,“那我要认真了。”
天空中,泛起无数金色涟漪,无数的宝具从中缓缓钻出,对准大地,飞速射出,将隐藏在影子里的一个个术阵全部破坏。
“居然想到这样的办法吗?”
王芙收回影子,张开翅膀,巨大的黑色龙翼在身后展开,右眼也化作金色的竖瞳。
“节制点使用。”
芙兰看着毫不犹豫驱使着所有力量的王芙,提醒道。
隐藏在暗处的阿尔托莉雅和兰斯洛特都惊呆了,原来Master还能变成龙吗?
“知道了!”
王芙煽动翅膀,飞向高空。
“居然还有着这样的姿态吗?”
端坐在王座上的吉尔伽美什有些惊讶,随后露出微笑。
“真是有趣啊!”
身后,十六扇门打开,金色的宝具瞄准王芙,扑向王芙。
数个术阵在王芙身边展开,爆射而出的魔力光炮将宝具尽数击飞。
随后,是金色的海洋,无数的宝具朝着王芙激射而去。
“这样有点不好办啊!”
王芙左手虚握,深红色的火焰在手中汇聚,凝结成火焰长矛,然后紫色的雷电盘绕在长矛上,将火焰化作炽热的白光。
王芙左右挥动长矛,瞬间,无数的宝具被摧毁。
“真是好用啊!”
王芙赞叹道,然后朝着吉尔伽美什冲去。
“越来越有意思了。”
王芙靠近飞舟,左手将长矛掷出。
吉尔伽美什立刻驱动维摩那,但在速度不逊色于雷电的长矛面前,还是差了点,维摩那的侧翼被摧毁。
“就是现在!”
王芙张开右手,早已等候多时的光炮摧毁了维摩那上的王座,和一部分吉尔伽美什身上的黄金之甲。
吉尔伽美什出现在了地面上,嘴角溢出些许鲜血。
王芙也从高空坠下,站在吉尔伽美什面前。
“本王认可你的力量了。”
吉尔伽美什从金色的巴比伦之门中拿出一把巨大的金色钥匙,用手中的钥匙打开了虚空中的宝物库。但是,他却没有展开「王之财宝」,只拿出了区区一把剑。
它实在太过怪异了。既有剑柄,也有护手,长度与普通长剑相仿。但最关键的「剑身」部分却和传统意义上的刀剑相去甚远。只见三段圆柱紧紧相连,并不锋利的刃部拧成了螺旋状,三个圆柱如同锁链一般缓缓绕在一起,交互回旋着延展开去。
是的,已经不能称之为剑了。早在「剑」这一概念现世之前就诞生于世的东西,也不可能会呈现剑的形状。它由神在造人之前所制,是见证了创世之时的神性具现。
只见磨盘般的三段圆筒呼应着天球的动作,各自以匹敌地壳变动的重量与力度互相摩擦着、旋转着,滚滚而出的膨大魔力简直无可估量。
吉尔伽美什的手臂高高扬过了头顶,初始之剑开始徐徐加快了转速。每一圈都更加迅速、更加迅速。
“要来了!”
芙兰打起精神,提醒王芙。
“我知道,阿尔,兰斯洛特,做好准备。”
王芙从影子中取出一把漆黑的大剑,对准吉尔伽美什。
“真的需要三个人同时开宝具吗?”
“废话,破妄的力量还不够,赶紧开!”
“醒来吧,Ea。与你相称的舞台已经布置好了!”
“看好了这就是天地乖离开辟之星(Enuma Elish)!”
天变了,原本就残破的王城被彻底摧毁,大地也被搅碎。
“死亡是生命的终点,毁灭是万物的宿命,即便是世界也逃不过消失的命运,接受吧,泯灭才是汝等的归宿。”
“破灭万象死寂之光!(Epistle to the Galatians)”
王芙手中的大剑消失了,准确来说,只剩下了剑柄。
大剑的剑身化作黑雾,在空中凝聚出黑色的风暴,和乖离剑形成的风压对抗着。
“还不够啊!”
王芙咬着牙。
“不够喊人啊!另一个宝具,快开!”
王芙双手握住剑柄,举过头顶然后挥下。
“向天举起叛逆之剑!(King blood Gods)”
自剑柄爆发出黑色的光柱,混合着黑色的风暴,冲向吉尔伽美什。
“哈哈哈,真是有趣啊!”
吉尔伽美什大笑着,身边浮现出金色涟漪,数件宝具出现在吉尔伽美什的身旁,形成一个六边形,乖离剑的风压更强了。
“以第一划令咒令之,Lancer全力解放宝具!”
“以第二划令咒令之,Lancer全力解放宝具!”
“以第三划令咒令之,Lancer全力解放宝具!”
“以第三划令咒令之,Berserker全力解放宝具!”
两道身影出现在王芙两旁。
地面涌起金色的光点,汇聚在阿尔托莉雅手中的长枪上,金色的光柱直冲天际,可怕的魔力在空中不停凝聚。
阿尔托莉雅举起长枪,金光冲向吉尔伽美什。
“闪耀于终焉之枪!(Rhongomyniad)”
狂乱的魔力在无毁的湖光汇聚,其包含的魔力外放而出,用作光之斩击的魔力,庞大的魔力在剑身上溢出,如同月下闪耀湖水般的光辉一般的青色光芒开始涌动。
“缚锁全断·过重湖光!(Aroundight Overload)”
兰斯洛特挥动长剑,青光冲向吉尔伽美什。
在三重光辉的冲击下,乖离剑的风压开始退去,而三重光辉在前进的途中开始汇聚,凝聚成一道新的光柱,在吉尔伽美什的大笑声中,贯穿了他所站立的地方。
释放完宝具后,固有结界破碎了。
王芙也被一瞬间庞大的冲击力给掀飞了,飞到了远处。
“疼死我了!”
芙兰艰难地爬起身,王芙已经偷偷回去了。
“现在还不休息,爱丽......”
芙兰站起身,朝着爱因兹贝伦飞去,然后在森林外看到了爱丽丝菲尔。
“爱丽!”
芙兰立刻跑到爱丽丝菲尔身旁,扶住爱丽丝菲尔。
“芙兰......”
爱丽丝菲尔露出微笑,“又有Servant回归圣杯了。”
“爱丽......”
爱丽丝菲尔瘫倒在芙兰乌多斯怀里,怀中的身躯纤细的身体火热得异常。
“要,结束了呢,芙兰。”
爱丽丝菲尔微笑着,绚烂的微笑完全看不出她将要死去。
“你不会死去的,爱丽!”
芙兰抱紧怀中的女性,默默发动了最后的宝具。
“逝者的守护。(Bless of Gods)”
淡淡的金光从芙兰身上冒出,对应的,爱丽丝菲尔的身躯逐渐恢复正常。
“怎么了?”
爱丽丝菲尔感受着自己身体的变化,黑色的圣棺和剑鞘从身体里浮出。
身体逐渐无力,芙兰乌多斯倒在了地上。
爱丽丝菲尔连忙将芙兰抱起,纤细的身躯似乎没有了重量。
“芙兰!”
爱丽丝菲尔回想起自己之前在梦中看到的芙兰乌多斯的过去,最后舍弃生命挽救那个孩子画面在爱丽丝菲尔眼前闪过。
宝具,是Servant的最终武装,物质化的奇迹,由传说升华而成,有着怎样的传说,就会有着怎样的宝具。
而有着舍弃生命拯救孩子传说的芙兰,也可能会有着对应的宝具。
“抱歉了,爱丽。”
芙兰勉强扯出一个微笑,爱丽丝菲尔的泪水滴在芙兰脸上。
“不能陪你走下去了,要好好活着啊!”
芙兰勉强地抬起手,抹去爱丽丝菲尔的泪水。
“不可以哭,要微笑着,活下去!”
看着近在眼前的爱丽丝菲尔,芙兰鼓起勇气,双手抱住爱丽丝菲尔,吻了上去。
爱丽丝菲尔睁大双眼,连哭泣都忘记了。
“再见了,爱丽!”
说完最后一句,芙兰乌多斯化作金色的灵子,消散在爱丽丝菲尔的怀里,只留下金色的圣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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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这样离开吗?”
“这样就足够了,我们还有别的任务。”
“真是冷酷啊。”
“等完成了任务,说不定还能回来,你再磨磨唧唧的,就没有机会了。”
“好吧。”
舍弃了身躯,芙兰回到Servant的状态,她回到大桥,吉尔伽美什还活着。
“吉尔......”
芙兰看着躺在地上的英雄王,走到他的身边。
“咳咳,你居然这样称呼我吗?”
吉尔伽美什大笑着,想起来另一个这样称呼他的人。
“让你看见了本王失态的样子了,交给你了,泽伽拉菲姆。”
吉尔伽美什将金色的钥匙递给了芙兰。
“本王,看上你了,如果还有下次,本王的光辉,再被你拥有吧!”
微笑着,吉尔伽美什消失了。
阿尔托莉雅和兰斯洛特出现在芙兰身旁。
“阿尔,兰斯洛特。”
芙兰转过身,看着他们。
“Master,您似乎很喜欢收集武器呢。”
兰斯洛特拿出无悔的湖光,递给芙兰。
“感谢您,如果还有下次,希望能被您召唤。”
说完,兰斯洛特也消失了。
“剑鞘在你手上吧,如果可以,再次召唤我吧。”
阿尔托莉雅走到芙兰面前,亲了芙兰一口后,消失了。
“恩?”
怎么回事,我还没说话呢,人都走完了?
然而下一刻,孔打开了。
“该死!”
芙兰张开翅膀,沐浴着黑泥,冲进了孔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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